“关于那个孩子…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嘛？”
打着哈欠推开房门的少女，无意间听见了旅店老板与莱昂的谈话。
“没有可能。”莱昂皱了皱眉头，“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没有随意处置一个知性生命的归属权。”
少女一惊，半推开的门就那么停在了那。
“我不会亏待你的。”旅店老板劝说道，“再说，留下她也对你没有好处。”
“那对你呢？”莱昂反问道，“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但我想不出这样做对你可能产生的合法利益。”
“嘁，既然你说到这份上就算了吧。”老板虽然看上去有些不甘，但也没有做出什么进一步的举动，“我可没有为了这活把命搭上的打算…”
“…既然这样，我就失陪了。”莱昂没有再度搭理老板，转身上了楼。
…正好看见将头从半掩房门缩回去的艾格莱雅。
“早安，艾格莱雅小姐。”
经过和她的一些交涉，莱昂自然是明白不能将眼前的这个小家伙当做真正的小孩子来看待——虽然有的时候她也会表现得像是那么回事。
艾格莱雅的这种表现，或许是年龄是由肉体和灵魂所共同决定这一观点的有效论证——虽然她本人应当是不会承认的。
“早，早啊。”身子稍稍颤了下，艾格莱雅的动作停了下来，“吾…吾才刚醒。”
“醒了就好。”莱昂选择性无视了眼前少女肉眼可见的的心虚，“莱娜呢？我们要准备走了。”
“她…还没醒。”回过头看了下将书盖在自己脸上呼呼大睡的女性，“要我喊她吗？”
“莱娜又熬夜了吗…明明告诫过她的——那就有劳了。”
“吾这就去。”少女转过身去，将门掩上了。
◇◆◇
“…那么走吧，向克莱尔返程。”
“教会的委托报酬里包含了来往的马车费用，所以这次我们不用去寻找顺路的商队为他们提供护卫了。”莱娜向着一旁的艾格莱雅解释到，“这种机会可不常有。”
“吾认为也是。”艾格莱雅点了点头，“无论是从经济（economy）还是生产力（productivity）上来说都没有广泛普及马车的可能性。”
“呃，什么和什么？”
“吾自说自话，不用在意。”艾格莱雅摇了摇头，“似乎你们也没有什么行李的样子，是不是该上车了？”
“等队长和车夫交涉完就可以了。”莱娜将实现放在了马车前方，正好看见金发的骑士向着她们的方向招了招手。
“看样子时机正好。”一旁扛着大剑的查尔站了起来，“走，上车了。”
“嗯。”答应着，艾格莱雅随着莱娜一起上了马车。
虽然说是“车”，但其实和一般的装货用的马车也并没有多大区别，只是在货框的两侧挡板的中间处加了块长木板充当座位而已——但不管怎么样，总是比走路要来的舒服多了。
“架！”
等四人都坐上去了之后，马车在车夫的驱使下伴着颠簸开始了前进。
啊，硬要说这光景和某卷轴5的开头差不多。不过艾格莱雅的手没有被绑着，也没有人会和她说“Hey，you！”什么的。
清和酒馆的屋檐下，旅店主人正目送着马车远去。待其完全消失在了视野镜头之后才转身回到了旅馆内，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写了些什么，随后那张纸诡异的自燃起来，在他的手中化为了灰烬。
“给多少钱，办多少事——不过这次的已经算是赠送服务了…”他叹了口气，随后就在柜台后面的躺椅上躺了下去。
◇◆◇
“那么…趁现在的时间，正好可以教你一些基础。”就在我于上下颠簸中差点睡着之时，坐在我对面的莱娜伸出手拍了拍我的头。
…我有理由怀疑这是对我早上采取了略激进的叫醒方式的一种报复。
“…在马车上？可以吗？”但毕竟是要教我东西，我定然是不能表现出不愉快的。
“只是基础的话没问题的。”莱娜点了点头，“来，坐我腿上。”
“这…这吾看就不必了吧。”我感觉脸上有些发烫。
…不管现在怎么样，最起码在我有形体的记忆的数天前还是一位血气方刚的处男。
没想到前段时间还琢磨着怎么才能将这个“处”字拿走的我，现在不得不考虑应当如何保护这个字了…人生可真是奇妙。虽然一般的人生也不会有这种体验…
“这样是为了更好的让你感知魔素的流动。”莱娜见我有些抵触，“你是不是在想些奇怪的事情？”
…你一个半夜看小黄书的家伙没资格说我——虽然很想那么说，但是仔细一想似乎这种事情我也曾干过。
“那…吾就接受你的要求。”我在马车上站了起来，结果正好遇上了马车经过了一个坎，一阵抖动之后我直接就扑在了莱娜的怀里。
…安全气囊确实能起到一定的保护作用。尤其是足够大的情况下。
没有意料中的撞击感，而是像是撞上了棉花糖一般轻飘飘的感觉。
“…大可不必那么急。”莱娜将我抱起，转了一圈，终于是让我坐在了她的腿上。
这大概是我亲密接触过的第三位女性。顺带一提，第一位是我妈，第二位是现在的我。
…好吧，我承认这对于一个（前）成年男性来说这份经历实在是太过于凄惨——但是，我想表达的是，在这样的前提下，感到些许羞涩是应该的吧。
“接下来，我会将一小股魔素注入到你的体内，让其与你体内存在的魔素汇流。”莱娜的手绕过我的腰将我环住，虽然防止了我在颠簸中掉下，但此刻的我感觉头上已经开始冒出了蒸汽，“仔细体会这种感觉——虽然可能会有些不适，但这也是帮助你发现体内这股力量的最快途径。”
“…好…好的…”我克制住了自己声带的颤抖，强装镇定的说到。
…车体在上下抖动，为了不至于让我掉下去莱娜只能环紧了手臂，却让我的身体与她贴的更加紧密了。
“要来了哦~”
由于贴的很近的缘故，这句话是贴着我的耳根说出来的，我能感到她唇齿间喷薄的热气钻到了我的耳朵里，我顿时感觉有些浑身酥麻。
…喂喂喂，这是个什么展开啊——
就在这种情况下，我感到有一股暖暖的涓流从莱娜的身体涌进了我的体内，在我的四肢百骸中游走。意外的…有些舒服？
然后，本就被刚才的事情弄得大脑一片空白的我，就无意识的发出了一声…
算了…太羞耻了所以还是省略掉了。
总之…在这种方法下，我成功的掌握了我体内流动的魔素，并且能够做到将其引导出体外。
按照莱娜所说的，这是修习魔法的第一步。
“…你的魔素是荧蓝色的呢。”终于将我放回马车对面座位的莱娜看着我手上正散发着浅蓝色色彩的正六面体，“很好看哦。”
为什么是六面体？…下意识就那么做了。不过比起球体来说，这样子似乎更…富有未来感一些？虽然现在我正坐在马车上，说着未来感什么的还是很奇怪的。
“魔素的颜色…有什么区别吗？”我回忆起莱娜施法时周身会亮起的灰色光芒。
“…没什么区别，或许会在特定的环境有优势？”莱娜摇了摇头，对我的说法表示否定，“只是我之前没见过这种颜色的魔素。不过既然你掌握的那么快，我也就不用急着教你太多了。”
“反正等到地方了也来得及。”莱娜似乎预判到了我的疑问，在我没有任何时间思考的前提下补充了一句。
“…吾明白了。”
果然只是懒吧，一定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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